我的鄰居一家男主人是村里的小干部,女主人自然就是干部夫人,長的胖胖的,說話自帶大嗓門,速度跟連環(huán)炮一般,笑聲與她的嗓門和語速非常匹配,這架勢不能傳千里那也足以傳遍整個生產(chǎn)隊了。沒辦法,誰叫人家男人是干部呢,而且是村里老干部。說話做事那態(tài)度都是自帶優(yōu)越感,尤其是處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,農(nóng)村里的大部分人都還只能窩在家里,依靠那幾畝單薄的田地過日子。
干部夫人名字帶金,大家都管她叫大金。大金來自于另一個更偏僻的村里,嫁過來時干部就是當干部,有點世襲的味道,因為她家公公在世時就是當這個干部的,老頭走了以后,她男人順利接班。家里還有一個大姑姐搬到市里了,因為大姑姐兒子是個縣級的小官。若不是大金只生了兩個女兒,估計會在村里飛起來走。80年代的農(nóng)村重男輕女非常嚴重,沒生到兒子這事讓大金終于遺憾了一回。不過誰要敢當面揭這事她會讓你夾著尾巴溜走的,大家領(lǐng)教過了也沒有人敢輕易造次。
隨著孩子長大,差不到了適婚年齡,大金知道老大脾氣像她,不好惹,沒想把她留在家里,便打定主意為溫和一點的二女兒招個良婿上門。村頭老年頭家有五個兒子,老五名叫磊,與大金二女兒年齡相當,人也不賴,雖言語少了點,但心思靈敏。大金便主動出擊,向人表明了心意,天天請來老年頭一家好酒好菜的招待。也不知是酒喝多了,還是美味難尋,或是大金那難能可貴的盛情相邀,一來二去幾局過后老年頭未經(jīng)兒子磊點頭爽快作主同意了這門高攀的親事。
那年頭父母之意大過天,五兒子在掙扎反抗無果后半推半就走入了婚姻的殿堂。不久生下了一胖小子,取單名“余”,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希望他富貴有余事事有余。隨著孩子的到來,家庭矛盾也日漸增多,磊在干部家的日子有如寄人籬下的孤雁,但家里向來是誰對誰錯都由大金說了算。二女兒自然是與大金一個鼻孔出氣的。南下打工潮那時候也正好興起了,磊也加入了打工隊伍中。一去好幾年不回,先是說沒掙到錢,后面有人傳言,磊在外邊有相好的了。大金和二女兒開心的帶著孫子在家好不快樂,聽到傳言,氣勢洶洶的趕到老年頭家要問個究竟。沒多久,大金的女兒也去南下了,磊沒告訴家里任何人他的地址,也包括大金及其女兒。余媽只好自己尋了個老鄉(xiāng)進了個廠孤獨的開始了打工生涯。
(余媽南下后發(fā)生了什么,是什么改變了男孩“余”的命運,關(guān)注我,靜待下集道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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