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拜讀莊子的文字,頗有感觸,尤其是《莊子·應(yīng)帝王》,對“命”這個字,有了些許的想法。
“鄭有神巫曰季咸,知人之死生、存亡、禍福、壽夭……”故事的大致意思是鄭國有個神巫,名叫季咸,精通相面,能夠預(yù)知人的死生存亡、禍福夭壽,甚至可以精確到年月日,準(zhǔn)得像神一樣。莊子通過這個故事說明的人的“命”原來是天定的,人的行為而要遵循天命。
“命”之初義

甲骨文的“命”和“令“是同一個字,是向下的“口”形,寫作“亼jí”,有向下匯集的字義,下面有一個坐著的人形,“令”就會意向下告知,向上服從,周代后“令”又加“口”分化出了“命”字。本義指發(fā)布命令,毛公鼎:“膺受大命”,“大命”即天命,接受上天的命令。由天命引申出命運,使命、生命、壽命……

“命”字 啟慧
靜下心來,愚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緒?!懊庇行悦?a href="http://www.51zclw.cn/archives/tag/%e4%bd%bf%e5%91%bd" title="【查看含有[使命]標(biāo)簽的文章】" target="_blank">使命、天命……
性命
“性”是人內(nèi)在的道,心性、思想、秉性、精神等?!懊敝溉送庠诘牡?,身體、生命、能量、命運、等。人的存在實際上就是“性”與“命”的統(tǒng)一,是精神與物質(zhì)的合一體。一個人心性修得好,言行自然就端正;心性修得好,身體氣脈自然通暢,五臟六腑自然調(diào)和。在宗教經(jīng)典中經(jīng)常讀到一個詞——性命雙修,就是內(nèi)外兼修,把修身和養(yǎng)性統(tǒng)一起來。在此過程中,身體的細(xì)胞會減緩衰老,呈現(xiàn)年輕態(tài),心靈也會變得祥和平靜,安寧通透。就這樣身體和精神達(dá)到至高無上的完美境界,也既是升華為大自然的一部分,天道與自我合二為一。

蘇格拉底曾經(jīng)說:我與世界相遇,我自與世界相識,我自不辱使命,是我與眾生相聚;每個人都有自己才能完成的使命,每個人都懷抱著使命出生。
是啊,老子在函谷關(guān),給尹喜留下了《老子真經(jīng)》,完成了他的歷史使命…
孔子被困于陳國蔡國之間,七天沒有燒火煮飯,依在室中彈琴唱歌。宋國涉險知人要謀殺他,卻不害怕,說是上天安排的使命讓他行至此地,他的使命是傳承和延續(xù)華夏文明,并發(fā)揚光大,是匡正時弊,平治天下。
孟子繼承孔子思想,身處亂世,肩負(fù)木鐸的使命,弘揚以“仁義”為核心的思想學(xué)說,并為宣揚和踐行這種思想學(xué)說而身體力行,奔走不已。
司馬遷寫《史記》源于他對繼承孔子事業(yè)的自覺行動,以及傳揚英明君主、肱股之臣、非凡布衣的人文使命。
被稱為人類文明“軸心”時代,在中國,有老子、孔子、孟子;在印度,有釋迦牟尼;在以色列,有猶太先知;在古希臘,有蘇格拉底、柏拉圖、亞里士多德。釋迦牟尼比老子小5歲,孔子比釋迦牟尼世尊小14歲,亞里斯多德比孟子大十二歲,比莊子大15歲……他們被安排到各個地區(qū),完成各自的使命,傳承精神文明,鏈接天地文化。您,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也是有使命的……生旦凈末丑,每一個角色都是主角。

在賦予人使命的同時,上天也會不斷地通過各種途徑喚醒“迷”中人,認(rèn)識自己,知道自己本來的面目。
記得小時候經(jīng)常會詢問父母“我是從哪里來的”。父母回答總是含糊其辭。實際上不只是我,每一位開蒙啟智后,都會好奇地探尋自己是從哪里來的,也都是不得要領(lǐng)。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中最具哲學(xué)意味的經(jīng)典,《中庸》則開宗明義,回答了世人普遍關(guān)心的問題:天命之謂性。
“天命之謂性”殷切地告誡我們要從天命角度認(rèn)識自己,原來我們都是天命加身,只是時機(jī)未至不知道而已。如果能潛心地與突破時空壁壘的“經(jīng)”融為一體,如果虛下心來與“典”進(jìn)行靈性的對話,并一心一意地踐行古圣先賢留給我們的智慧;那么在偉大的天地的能量加持下,在亙古長存的精神照耀下,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“天命”所在之地——那就是真正知道了“我是誰,我從哪兒來,要到哪兒去?”。從而喚醒了“返本歸真”的意識……也就不枉“天人”來這人世間一回。
匆匆落筆,層次所限,境界所約,懇請您的批評指正。
執(zhí)筆 吉春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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